“接着是【结绳学派】!”风堇指向一处相对安静的区域,那里的学生或在巨大的沙盘上演算,或在石板上刻画着复杂的几何图形。

    “他们痴迷于数字的奥秘、几何的真理,认为世界的规律都隐藏在点、线、面之中。”

    “【敬拜学派】!”她示意一片有着庄严石柱和祭坛的区域。“他们钻研古老的仪式、律法的演变,探讨如何维系秩序与信仰。”

    “【赤陶学派】!”风堇指向一片充满哲思氛围、有许多人静坐冥想或激烈辩论的区域。“他们叩问灵魂的本质,探究存在的意义,是行走在最前沿的艺术家和哲学家。”

    “【曳石学派】!”她指向远处一片开阔的场地,隐隐传来呼喝声和重物落地的闷响。“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精于对体能与心理极限的研究实践’!”

    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树庭的核心区域。

    巨大的枝干构成了天然的穹顶和回廊,随处可见抱着厚重典籍匆匆走过的学生,三五成群激烈辩论的学者,以及沉浸在个人研究世界中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知识的活力。

    白默听着这些前世玩游戏时没有注意的内容,一边点了点头一边想着,这几个学派直接点说就是农业、畜牧业、数学、祭祀与历史学?艺术与哲学?还有……体育生?

    “不是说有七大学派吗?风堇小姐你只介绍了六个。”白厄好似发现了华点的盲生,疑惑地问道。

    白默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白厄,无奈道:“我说白厄,你刚才走神了吗?风堇小姐一见面就自报家门了——她是【智种学派】的讲师助理啊!”

    他转向风堇,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不过,我也很好奇,【智种学派】是研究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麻烦风堇小姐再给我们讲讲?”

    风堇被白默的恭维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啊,不麻烦不麻烦!【智种学派】其实……”

    风堇正兴致勃勃地准备介绍神秘的【智种学派】,一个冷硬、带着明显不悦的男声如同冰锥般刺破氛围,从上方传来:

    “雅辛忒丝助教!”声音的主人站在盘旋而上的活木阶梯高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请问你还要领着这三个……观光客,在主干通道路中央堵塞多久?树庭的路径,是求知者通行的血管,不是给你们开茶话会的!”

    “啊!抱歉教授!”风堇连忙拉着白默等人退开到路边。

    那刻夏走至几人身前,注意力还特意在白默的腿上停留了一会。

    “阿格莱雅那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把一帮身弱体残的家伙塞进树庭?难道她终于变态到精神失常了吗?”

    在和阿格莱雅隔空对线两句后,那刻夏似乎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