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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淑传奇中那一集是姚娟要嫁给白大人了

第16集
姚绢被迫下嫁白将军
太后因为之前被霍恒救过一命,对霍恒心生情意,没事的时候便去找霍恒学习武功,穿着打扮也开始像个少女,明宫长虽然察觉到异样,但也不敢多言。一日,太后盛装打扮去找霍恒,却看见他牵着马带着姚绢在练武场上玩,心情失落,立即摆驾回宫,又将身上颜色艳丽的衣服换回了原来庄重的黑衣。白将军要告老还乡了,他向太后请旨,想再娶一位夫人,希望太后能为他赐婚。太后看白将军一把年纪了,不答应他的要求。这时,明宫长在一旁提醒,白将军的亡妻曾为先帝挡过熊,先帝曾允许他再娶一个妻子。太后闻言,只好同意了,问他看上了哪位淑女,不料白将军却说,自己看上了内学堂的姚绢姚女傅。太后沉思片刻,答应了他的请求,为他下旨赐婚。姚绢收到圣旨,她被封为郡主,即将要嫁给白将军。她得到这个消息,失魂落魄的走在宫内,被霍恒一把拉到角落。霍恒问姚绢,是否愿意随他一起离宫,从此天涯海角,姚绢含泪点头,准备与他一起离开。这时,两人突然被四面赶来的禁军团团围住,太后也出现了,暗示他们不允许私奔,还将姚绢带走了。太后告诉姚绢,男女之情易变,她若与霍恒私逃,日后两人势必会相看两厌,恩断义绝。姚绢对太后的话信以为真,亲自去与霍恒断绝关系,两人形同陌路。到了出嫁之日,班淑想劝姚绢不要嫁给白将军,姚绢装作很喜欢白将军的样子,将班淑赶走了。姚绢拿出一瓶毒药,准备在嫁到白将军府后便服毒自尽。姚绢被白将军带上花轿,即将嫁进白将军府。这时候,霍恒冲了出来,拦下了姚绢。姚绢出了花轿,要赶霍恒走。白将军让家丁围攻霍恒,霍恒却不还手,姚绢心疼不已,冲上去拦住他们,向霍恒表明心意。霍恒闻言,立刻起身击退白将军等人。姚绢与霍恒紧紧相拥,决定共同面对这件事。

故事:已有心上人的郡主拒绝赐婚,可见未婚夫一面,她立刻答应

故事:已有心上人的郡主拒绝赐婚,可见未婚夫一面,她立刻答应独家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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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打,打完了再想想如何跟陛下交代,你擅自鞭挞他义妹的事。”

“我是你老子,打你是教训你以下犯上,跟陛下何干。”

“对哦,你是我爹,尽管我不愿意承认。”罗琦手腕撑着脑袋,思索片刻,看着前面怒火中烧的罗廷钲,“凭着这肮脏的血脉,你打我我就受了,只可惜你那卑贱的妾室和庶女,我若有事,那她们也不能安生。”

听此话,身侧的罗婷就要大声反驳,刚一要开口,旁边陶氏拉住她,瞥了个眼神后抹着泪走上前去安抚罗廷钲。

“老爷,琦儿毕竟还年幼,妾身作为长辈,就算她多打妾身几个耳光,妾身也没关系的,只希望老爷跟琦儿父女情深,其他的,妾不会有怨言。”

陶氏合时宜的低下一颗泪,婆娑着双眸看向罗廷钲,里面包含了极度的宽容与大度,叫人好不心疼委屈。

见爹怜惜娘,还用袖子帮忙揩泪,罗婷也凑了过去,“我是庶出,让着点嫡妹实属正常,只可怜我娘,为罗府操劳,还要被受这种辱打。”

眼神瞪向罗琦,转而又泪汪汪,母女不愧为母女,那恰到好处的隐忍泪珠将罗廷钲最后一丝畏怯也抽了去。

罗廷钲站在母女身后,他身形八丈还有高,就像是保护神般将身后的人归为庇护。

可她的母亲呢,三礼六聘娶回来的正室夫人,活生生被贱人气死。

可真讽刺,那时候罗廷钲公务繁忙到天王老子都是他管。

“不孝女,给我跪下。”

“我家小姐可是永德郡主,你怎么能让她下跪呢。”

橘桃拦在罗琦前面,顾不上怕,她削弱的肩膀还在颤抖,目光却十分坚定。

傻姑娘,何苦呢?罗琦起身跪在厅堂中央,倔强地仰着脖子,“罗大人可要打重些,明日太后礼佛叫我作陪,可别让我去不了。”

“你!狗仗人势,目无尊长,不给你点颜色,你当真觉得我是能被你拿捏的。”

那鞭子在罗琦小时候没少挨过,她们欺负她母亲孱弱,各种落井下石攀污与她,罗廷钲丝毫不听她的辩解,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母亲不堪欺辱脑充血而亡,若非外祖父不计前嫌来看母亲最后一面,灵堂上年迈的老人哭到肝肠寸断。

聘为妻,奔为妾,高高在上的义衢候之女私奔一书生,归来时还怀了身孕,即便最后凤冠霞帔,那也被人诟病。

轻易得到的不珍惜,见又与候府恩断义绝没有助力,还没三年就纳了个妾室,可笑的是,登门头一日就带了个二岁多大的女孩。

先是义女,再是同小姐待遇,最后官升鼎盛就不畏惧说是亲女。

足足五鞭子,后背纵横交错,罗衫浸湿,斑驳血迹。

义衢侯府是回不去了,罗廷钲发泄之后又怕得罪义衢侯与皇上,假意叫人扶罗琦回闺阁,暗地里叫那些小厮封锁消息。

“小姐,忍着点。”

橘桃见得多了,随身总是携带着金疮药,旧伤还有淡淡印迹,新伤显得更加可怖。

罗婷扭着腰走了进来,她捋了捋新做的流苏,嫌弃地看着那个自小就争不过她的罗琦。

“啧啧啧,我说罗琦啊,做什么要回府争你娘那些玩意呢,这下好了吧,平白无故找虐。”

“呵呵。”罗琦面色苍白,看着罗婷的眼神淬着毒,嘴角还是勾着笑,“来人,给我押下这以下犯上的畜牲。”

风水轮流转,可不要不信邪啊。

“我说了,他要是打了我,我就要你跟陶氏不安生。”

嬷嬷身宽体胖,上前一把就将罗婷反手一剪,踢向关节处,令她不得不下跪。

“你敢,罗琦,我可是大小姐,你对我动用私刑,即便你是郡主也没道理。”

罗琦忍着疼,手搭在橘桃臂弯处,下了榻搂了一把里衣,系上细带,蹲不下就示意嬷嬷扯着头皮逼迫她抬头。

“一个庶女也敢对本郡主大呼小叫,橘桃啊,你可记得该当何罪?”

“回郡主,我朝律法,女子品阶同男子受人尊重,况郡主乃皇室宗亲,如此便是大不敬,可杖毙。”

杖毙二字说出口,罗婷美艳的脸吓得不轻,可她还是不甘心,“爹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爹什么爹,我可是永德郡主,你只不过你妾室女儿,妾通买卖是下乘,你也是贱皮子,就算是尚书大人过来那也越不过。”

“你,你,你可也是爹的女儿,罗府家规不许讨论嫡庶。”

“聒噪,给我打十鞭子,扔出去,还有,告诉罗大人,若她受不住,那我这个疯子就会大告天下今晚之事。”

陶氏听说立马赶了过来,而院子里罗婷已经受了两道,哭天喊地的声音被一团破皮挡住。

“罗琦,你这是在干嘛!”

“狗仗人势,目无尊卑,我这是跟罗大人学的呢。”罗琦走下台阶,她冷若冰霜,站在陶氏面前自有一股威仪,用食指抵住嘴唇,“嘘,天亮了,人群窜动,天下大白。”

最终罗婷抽了五鞭子,陶氏哭来了罗廷钲,他直接将鞭子夺走扔进了池塘。

“孽子,还嫌不够闹腾。”

“不够,街坊四邻都没来评评理,自然不够。”

“啪!”

“老爷,您……”

陶氏窃喜,面上却是担心,“琦儿也是我的女儿呐。”

“我没有此等大逆不道的女儿。”

罗廷钲横抱起罗婷,陶氏连忙跟上,她反过头得意扬扬,扳回一城的快感令她压制不住嘴角。

可当下一秒,又是“恨铁不成钢”的哀愁。

罗琦被这一巴掌扇到地上,瘦弱不堪的身子显得更加狼狈,口腔血腥味直冒,橘桃眼眶都蓄了泪水。

“好丫头,委屈你爬回狗洞,告诉卢佩沚,就说我被辱,诓的太后身侧姑姑亲自过来宣旨令我作陪才是。”

橘桃抹一把泪,那个狗洞她知道,就在院子后角,爬出去就是西螺街,卢知府乃可求救之人。

寂静后,罗琦受不住开始痉挛,嬷嬷心疼的往内瞧着,自打小就犟,不懂得服软,也不许人看她眼泪。

东方太阳许才冒头,罗府来了四五人,为头的自然是毓融姑姑,身侧陪着的卢佩沚圆领白袍,如意暗纹绣,面上是掩盖不了的担心。

橘桃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等到他,因着昨晚同僚做东,他赴宴醉倒,归府得知后,换下衣袍立马进宫。

太后乃他姨娘,曾恩准他进寿康殿不必通传。

礼佛这等事本不需要毓融姑姑亲自来传,卢佩沚惦念着跟罗琦的情谊,一时间夸张说是将死吊着一口气。

义衢侯带外孙女出罗府时,许多百姓都见过小女孩手腕上乌青发紫,罗府说是思念母亲自床榻摔下,可也堵不过百姓的人云亦云。

就是太后也为她叹过气,只是大臣家事,义衢侯没追究,也就不了了之。

罗廷钲听消息后从陶氏床上爬起,披上衣袍后打开房门跑去,一边跑一边整理衣襟,到大门口才将靴子穿好。

“下官不知姑姑前来,给您赔个不是。”

毓融代表太后,她虽含笑却有威严,在太后身侧久了,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老身也是性急,想着太后礼佛事多,故一大早来请永德郡主,扰了罗大人清梦,可莫要怪罪才是。”

“那,哪能呐,小女得太后器重自然是下官之幸,只是小女昨晚受了寒,下官还未来得及禀报太后。”

罗廷钲自有一套说辞,天使来旨也不会这么快,定是罗琦搞鬼,他垂着的眼狠戾。

“自是受了寒,我跟姑姑看望一番才是。”

卢佩沚可不信这种说辞,橘桃鼻涕眼泪糊一眼,劝她回去时,她不放心地还回头望了一眼。

“卢大人乃外男,这只怕不妥。”

“那如此,老身去看看,免得到时候太后问下来老身不知如何作答。”

罗廷钲见毓融坚持,他只好请人进府,吩咐小厮领卢佩沚去喝茶,自己带着毓融去了后宅。

陶氏早早地立在院子里等罗廷钲,两人眼神交流后,赶紧上前见过姑姑。

“妾陶氏见过姑姑,琦儿身子不好,妾来瞧瞧。”

毓融也不是傻的,慌里慌张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心。

罗琦一晚上趴着睡不着,晨起见橘桃不由心生慰籍,还没听她回禀,陶氏就走了进来。

显然她没睡好,打着哈欠过来就是好一顿威胁。

毓融走进来时,罗琦刚换上罗衫,见姑姑来,她染上泪花,找到了依靠。

“姑姑。”

虚弱不堪如她,橘桃扶着略微屈膝,毓融见状连忙叫她坐下。

“才不过几日未见,郡主怎如此憔悴?”

罗琦听后扫了一眼陶氏发髻上的簪子,转而柔弱的回话,“是琦儿受了风寒,没能陪太后礼佛是我的罪过。”

“傻孩子,太后仁厚且喜你承欢膝下,怎会怪你,只是你如今病重,可找过大夫了?”

“哦,那是琦儿心疼下人半夜去寻恐成惊扰,妾身已经去找大夫,相信只要不过半刻钟就登府医治。”

陶氏打断罗琦正欲开口的话,扶了扶簪子,转身拍着罗琦的手,“琦儿一贯疼惜下人。”

贱人,敢用亡母遗物作为要挟……呵,以为她会乖乖听话?

罗琦抬头跟陶氏眼神宣战,她现在可不怕,太后亲信在此,不把来时目的达到,她不罢休。

罗廷钲怕多待会露馅,就要把毓融请出院子,最好是打发回宫。

“琦儿的情况您也见过了,怕是有病气,跟下官去喝杯茶水?”

“爹,您知道女儿昨晚如何受了凉吗?”

不过是父慈子孝,她也会演。

罗廷钲脸僵了僵,但此时不能翻脸,慈爱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儿,“昨晚你只说受寒,想必是秋日缘故。”

陶氏就如一堵墙,她无形中牵扯着罗琦,甚至将那簪子扒拉了下来,明晃晃的警告。

“是女儿路过花园,想到母亲不由多站了会,故而受了凉。”

因岳丈是义衢侯,即便他雄才壮志没有倚仗候府半分,可那些人还是说他是吃软饭,凤凰男。

如今他官至四品,冷眼的人越来越少,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那个为他跟父击掌决裂的女人了。

“女儿想求爹爹。”

罗琦一把推开陶氏,扑通就跪在地上,膝盖硌到石子也没感觉,背上似有撕裂也管不了了。

“求爹爹把仙逝母亲的遗物转交给我吧,女儿想念母亲,也惦记小时候的阖家欢乐。”

低眉垂泪,我见犹怜,陶氏从贵妃椅上揉着腰起身,她可不信罗琦示弱。

“当年姐姐逝去,树倒猢狲散,那些下人遣散时手脚不干净偷了许多出去变卖,老爷抓到那些人严厉逼问才赎回几件,其余的倒手几番早就不见踪迹。”

不说十里红妆,那也有六抬红箱,莫不是那些下人大胆到一个包袱里全是珠宝首饰?

鬼话连篇,扯谎都不会说。

罗廷钲瞪了一眼陶氏,说的这是什么东西,他赶紧周旋回来,“也怪为父当年实在穷苦,你母亲嫁妆钱多数贴到了家里,到如今确实所剩无多。”

“我知爹爹不易,只是我手里有外祖父给的当年彩礼单子,被偷走的用掉的女儿自然不要,可剩下的就当爹爹疼惜女儿一片孝心吧。”

橘桃合时宜的从腰带中掏出单子,这是侯爷抄录的一份,回府时她小心翼翼放着,就是怕被陶氏搜罗去。

单子年代久远,一出来罗廷钲跟陶氏不可思议,眼中窜着火,小瞧了……

“明明我把这单子烧了……”陶氏嘀咕后连忙用手捂住嘴,心虚的往罗廷钲身后退了些。

“女儿无力,姑姑来的正好做个见证,想来爹是怜惜女儿的,不会不给我,对吧?”

罗琦歪着抬头,若不是毓融姑姑在场,她都要笑出声来,不着痕迹挑眉,想着那对狗男女会如何说。

毓融知道这一登门免不了转入他们家中事,可架不住卢佩沚纠缠,怕惹太后更加心烦,就同意来一遭。

帮人帮到底,也算是对得起那小子。

“郡主思母乃大孝,就连皇上也常觉得在太后跟前尽孝不够,不过是几样钗环,罗大人就给她吧,就算是舍不得夫妻伉俪情深,稚子无辜一片赤忱呐。”

罗廷钲还能说什么呢,遭贼人偷走本是谎言,不过头几年确实用过一些。

陶氏还打算把那些当做婷儿嫁妆呢,还想开口,罗琦也学了个招,跪着匍匐到了罗廷钲脚边。

“爹,女儿只想时刻记着母亲的音容相貌,您不也说过,娆娆身姿如一醉桃花吗?”

罗廷钲也动了恻隐之心,当年他也是真心爱过盛娆娆,两人也甜蜜过。

“既如此,就劳烦姑姑了。”

罗廷钲不再逗留,他大步流星离开,毓融与跟随的宫女也离了房。

都走了,橘桃过来扶起罗琦,面色可怖,简直跟死人一样不着点色,这一系列下来,咽喉处感觉有血腥涌出来。

陶氏气的不行,她死命握着那簪子,深深陷入掌心中。

“陶氏,我娘的东西,你戴不起。”

可到手的嫁妆,她哪能轻易放手,罗琦也不急,望了望橘桃,“去看看宫女手里单子上有没有这枚簪花,罗大人既然松口要我带走娘所有,若不把剩下的全都给我,明儿个就往大理寺递折子,就说罗府有小偷,没准啊,就是当年树倒猢狲散的那一批人。”

“贱人!”陶氏恼怒,将簪花重重摔在地上,断了一角,“别让我逮到你的把柄,不然我弄死你。”

“不劳姨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慢走不送。”

重话谁不会说,再者她背靠候府刁蛮任性不是秘密,皇上都放纵她,谁敢质疑呢?

簪花去了一角就不完整了,丧失了原来的美感,罗琦捡起来用袖子擦掉灰尘,不知道京城中有没有能工巧匠。

“近来我就住在罗府,鞭伤不宜打扰外祖父与舅舅。”

风平浪静了几日,罗琦背上的伤也逐渐好了起来,想着还未能感谢卢佩沚,换过药后拉着橘桃出了府。

府中下人不敢拦她。

酒楼,包厢内。

“你差人递信过来我就迫不及待往这边赶,怎么样,那老头没再欺负你吧。”

为夫不仁,为父不慈,那样的男人他可不喜欢,若不是看在义衢侯面子上,当年赈灾失察就要降级,还容他现在摆什么臭架子。

就算再撕破脸,可中间有着共同血脉也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他敢欺负我?也不看看我是何人。”

卢佩沚笑了,梨涡浅浅惑人心的那种,白面书生似的脸,说起脏话来不带重样的。

“那老王八说什么跟你男女有别,硬生生不让我去瞧你,呸,老匹夫。”

这说的是义愤填膺呐。

“怎么,他抢了你主持祭祀你就这么恨他?”

“可不是嘛,我好不容易有个加官的机会,全被他搅和。”卢佩沚见罗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呵呵笑几声,“自然,我更多的是他打了你。”

“你要加官去问太后姨娘,保不准官居一品,拜王侯将相呢。”

“嘘……”为官这么些年,他也学会了三缄其口,瞅了瞅前后包厢的墙,“我可不想被人说靠家族,你小爷我可也才华横溢,能文能武。”

“才华横溢我能理解,能武么……哈哈哈,你是说你觐见皇上时被我吓得那个狗啃泥吗?”

说起这个,卢佩沚就想把红烧肉扣在罗琦头上的冲动,那时皇上宣召授予官职,他紧张无比,一早都没有用饭。

结果还没跨门槛,边上突然冒出个脑袋,黑珍珠似的眼直愣愣盯着他,这搁谁不吓一跳?

“去去去,往事不可追,老子也是闲得慌,来找你这个愣头青吃饭。”

越说越后悔,他可是朝中新贵,那些宴会都来不及赴呢,竟上赶着来受尽挖苦。

“哎呀我的卢大人,您为了我辛苦了,来,吃块肥肉。”

罗琦果真夹了筷白嫩泛着油光的肥肉,一口下去会腻死谁,她不说。

“听说天竺会派人来求亲,一是随行的阿卡莎公主,二是刚被册封的迪木提亲王。”

两人吃着菜聊着天,卢佩沚说起最近听到的见闻,“听礼部迎接使者说,那公主腰肢坦露,穿着大胆,一点都不像我朝女子含蓄。”

“哇,那这福气可真便宜了皇上。”

两个人捂着嘴嘻嘻嘻的笑着,脑子里的小心思此时是串通的。

“表哥魁梧勇猛,不知道能不能过这美人关。”

罗琦很来劲,她椅子挪的近了些,“使者可有描过画像?我真好奇。”

“没呢,要是有就好了,若是绝顶美人,我还觉得深居后宫可惜呢。”

“不配天子配什么……”罗琦上下打量,“配你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你你你,我好歹也是身高八斗,比你这个矮子好多了。”

“说什么呢。”罗琦拈一颗花生就弯臂扔到卢佩沚怀里,“女子矮小是为了小鸟依人。”

“你别让男的依你就不错了,男人婆。”

“你说什么!你怎么敢的啊,嗯?”

尾音拖的很长,罗琦反手就是一掐,卢佩沚能白白受这一手吗?不能,也伸出手就要挠痒痒。

“哎呦呦我的背,疼疼疼,卢佩沚,你谋杀。”

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罗琦一瞬间有种要过去了的错觉,卢佩沚连忙叫橘桃进来看看,他避嫌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他想着还有什么好吃的,低下头发现三王爷跟罗婷相伴出现在大厅。

“这罗小姐也不挑挑,肥头大耳的也要。”

此时,大厅内,三王爷允鸿阴着脸,好不容易与佳人相聚,不知好歹的店家还没有了厢房。

这叫他怎么好好表现。

罗婷却是用帕子抵着鼻子,若不是父亲要得三王爷母族沐家助力,她也不至于来接近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当然她也有小心思,要是当上三王妃,那罗琦就得跟她行礼拜见,到时候好好出口恶气。

“本王就要一号包厢,你去将人赶出来。”

“一号包厢着实有人用餐,您不若多等等?”店小二说的逢迎,他得罪不起三王爷,可上等一号包厢内的太后亲侄他敢得罪?“大厅内还有几个雅座,您可以边等边吃。”

“哼,本王不同意。”

在心上人面前他不能掉面子,带着玉石扳指的手拍在桌子上,账本上的毛笔轱辘的滑落到地面。

“欸,那不是卢知府大人吗?”

罗婷正想着怎么拉开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左顾右盼就看到了靠在栏杆上衣诀飘飘的知府大人。

卢佩沚可是无数女子的深闺梦中人,自然她也不例外。

允鸿见一号包厢是被卢佩沚所占,他心中怒火也只能消气,堆着笑带着罗婷走了上去。

“三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沉丹田。”

骂他声响大,允鸿听不出,罗婷听出来了,心里更加对允鸿淬口水,面上还是笑容甜美。

“知府大人一人用餐?不知小女……与三王爷有没有机会同食。”

“这恐怕……”

“卢佩沚,你可以进来了。”

包厢内女子声音清脆,又敢直呼卢佩沚名字,允鸿挤眉弄眼,以他这丰富的经验。

“可是找了哪里的花娘相陪?”

花娘?卢佩沚心里暗爽,不知道罗琦知道有人把她比做妓女她该如何气到头发丝都要竖起来。

罗婷面色一僵,不过她懂几分分寸,“这声音就如黄鹂,仔细听着还有些熟悉,想来是哪家小姐吧。”

这声音她听了那么多年,怎会不知,好啊你个罗琦,她不过足不出户休养几日,竟然勾搭上了卢佩沚。

“就是一友人。”

“卢知府的友人也就是我与三王爷的友人,应该去喝杯薄酒的。”

允鸿也及时附和,“自是自是。”

卢佩沚骑虎难下,嘴里无声说着允鸿傻货,又怕她们姐妹相见闹得不愉快,不知道如何化解,允鸿冲动的推开了门。

罗琦也是早早就听出了她那位好妹妹的嗲嗲腔,想来她没做亏心事,又何见不得。

“三义兄,好久不见了。”

她这个挂名郡主,平时也就重大宴会跟皇家中其他人碰碰面,跟这个允鸿说不上熟悉,可也不是不认识。

“永德?哈哈,还真是好久不见。”

罗婷施着弱柳身子走过来,不敢置信,“还真是妹妹,孤男寡女,实在是不妥。”

说的那叫一个设身处地着想啊,允鸿看向她更加是眼冒桃花,越看越爱。

“说笑了,你跟三王爷不也是孤男寡女一同游玩?”

什么叫又当又立,这就叫又当又立。

罗婷被怼的噎住,她眼眶含泪,冤枉的看向允鸿,她摇摇欲坠,“我与三王爷光明磊落,皆是在人群之中。”

意思是说她关着包厢门就不正经了呗。

“可我怎么听三义兄你在跟店家要包厢呢。”

“是我一时考虑不周才想着幽静些环境,可不是罗小姐不懂礼数。”

允鸿被心疼的一愣一愣的,自然是帮着搭话。

罗琦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拉着允鸿过来几步说着悄悄话,“你若是喜欢她,你就跟皇上求婚,那时候就算是久居包厢殿宇也没人管的了你。”

“你这话怎么这么大胆。”允鸿嫌弃的扫开罗琦的手,他喜欢娇柔的,可不喜欢这种没羞没躁的。

贴向罗婷近了些,他跟卢佩沚告辞,复瞟了一眼罗琦,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跟她做好友。

“分明是有贼心有贼胆,装什么正人君子。”

罗琦瞧不上这个表里不一的三王爷,转头一看卢佩沚正撕扯的一只鸡腿。

“我的鸡腿!!”

“这是我的鸡腿。”

卢佩沚将手举得老高,罗琦气的站上了凳子,这男人能别用身高欺负她行吗?一天天的,瞧不起谁呢。

动作篇幅大,凳子摇摇晃晃,没几刻就变成了投怀送抱,甚至鼻子还撞到了卢佩沚的鼻子。

两人嘴唇轻轻蹭过,似羽毛触感。

万籁俱寂,橘桃没脸看,出去后为他们贴心的关上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卢佩沚,他扶着罗琦下了凳子,耳尖红透,将鸡腿放到碗碟上。

“那个,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走了。”

忘记门槛,差点还给门口守着的橘桃拜一个,幸好踉跄时握紧了柱子,使得他更加窘迫。

下楼梯时忍不住摸了摸唇角,又像是避讳似的,下意识走的飞快。

罗琦也是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油手摸了摸脸蛋,只觉得要发烧,真应了受风寒那一说。

义衢侯见不到宝贝外孙,差着世子去向罗家要人,刚一出门,就见小丫头活蹦乱跳的走了过来。

“外祖父,舅舅。”

罗琦飞奔而来,到罗府这么久,她很怀恋家里边,裙摆随着步伐扬起,灿烂的眉眼很有感染力。

“小琦儿,你去见了罗大人,就不要舅舅了。”

“哪能啊。”罗琦搂着盛青义的胳膊,上了阶梯后又改为扶着盛开闫,“当然,琦儿也要外祖父的。”

“那我这个舅母可委屈咯。”

世子夫人楚氏走了过来,用帕子擦了擦罗琦鬓角的汗丝,可惜她命里跟女儿无缘,两个臭小子每天不着正调。

还是琦儿乖,对她十分敬重。

“我为舅母寻了个美颜丸的方子,他们可没有礼物呢。”

“果真是我们娘两亲。”

一家人乐呵呵的进了府,煨好的大补汤直接放在罗琦面前。

“罗府说你受了风寒,又惊动了太后跟前的毓融姑姑,怎么回事?”

罗琦说的轻巧,“是啊,我触景生情思念母亲,幸好毓融姑姑来了,我顺道就把母亲的陪嫁品带回来,只是连一半都没了。”

“若非你母亲是个不回头的,用娘家钱补贴窟窿,哪有如今罗大人。”

说起这个,餐桌上有些沉默,在家中做女儿时也是如阳光般绚烂,去还愿时见到落魄的罗廷钲,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情不自禁。

罗琦心中苦涩,但还是扯着微笑宽慰大家,“若不是罗廷钲,琦儿也无法在候府尽孝。”

“是。”盛开闫抬手抹了一把老泪,多说无益,拿起碗筷,“开动吧。”

躺在宽阔的软榻上,罗琦左滚右滚,橘桃将那些头面珠钗归罗整齐,有些旧了松动的挑出来放至一旁,改天一并去修复。

“天竺来访,估计皇上会设宴,正好我可以戴戴娘的首饰。”

“夫人有一副头面只少了耳坠,小姐可以试试。”

“好勒。”

天竺国的宝车当真是琳琅满目,垂下来的皆是玛瑙翡翠,粉色玉石挂在帐顶,翠绿上衣堪堪只遮过胸部,肚挤眼粘着一颗桃花玉。

束脚状的裤子垂着五色石子,未着步履的素足挂着铃铛。

浓眉大眼,高翘鼻梁,秀发微曲铺开来,好奇的看着这个万国来贺的京城。

香车浩浩汤汤进了宫,九五至尊的允慎接待了他们,站在二十阶高的红毯地面上,俯看下首的天竺使臣与阿卡莎。

“见过天朝皇帝陛下。”

“南下新移栽一盆南天竹,与天竺有缘,就做是欢迎远道而来的贺礼。”

即使寡欲如允慎,在见到异域风情的阿卡莎也忍不住瞩目。

角落里,罗琦跟卢佩沚悉悉索索的打着赌,两个人在赌这样一位美艳尤物能封何位。

“要我说肯定是贵人,阿卡莎贵人。”

“俗气,按我说就是嫔,天竺多依附我朝,那么忠心。”

“虽是忠心,可也没有一来就一宫主位的道理。”

“你看皇上那眼珠子,恨不得贴上去才行。”

“表哥这次是栽了。”

“嘿嘿嘿。”

鸡贼的两个人没有察觉危险来临。

“你们二人在这干什么?”

结果被吓的来了个屁股墩。

“表哥好。”

“义兄安。”

两个人见来人,虚伪的挂着乖巧懂事的笑脸,那嘴角弧度都可以照镜子般的相同。

允慎扶额无奈,身为兄长,他只能宠溺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弟弟妹妹。

义衢侯如他乃良师,义衢世子跟他又是益友,自然对罗琦多加几分心怜。

阿卡莎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也忍不住捂嘴笑了一声,更加是叹为天人。

“还不回去更衣,等会席面若迟到,朕将你们罚去洒扫。”

两人脚上抹了油,一溜烟就没影。

“公主见笑了。”

允慎温雅抱歉,阿卡莎回报笑颜。

“天朝男女不拘小节,阿卡莎觉得喜爱。”

晚宴按照阿卡莎座次来看足以见得皇上的重视,排在四妃之后,这个位置不明而喻。

阿卡莎没有忘记此次的另一个目的,歌舞后,她上前来说出天竺王的期望,给她大兄娶位妻子。

“大兄最为父王器重,骑马射箭无所不能,仰慕天朝女子许久,特交代阿卡莎为兄求娶。”

“这容易,我朝女子多不胜数,定能选位贤淑良人。”

“阿卡莎替大兄叩谢陛下。”

后庭公主倒有几位,年纪却是小了些,先帝留下来的长公主虽是适龄,只是挑哪一位就还需考量。

第二日,允慎上完朝就去找太后商议此事。

“母后,您觉着谁去合适?”

太后收起佛串,“此番吐蕃求娶,明里暗里都是为了这未来王后之位,不找个靠得住的恐有异心祸事。”

“儿臣也是想到了这,福禄宫的太妃们个个背靠大族,只怕那些姊妹不愿意联姻。”

“说起那些女人,慎儿可注意到沐罗两家走的近之事?”

“放心吧,罗廷钲还翻不起什么风浪,行差踏错这两年全是因永德还是罗家女的面子,多行不义必自毙,老三那样子,呵,也不足为惧。”

“罗府那个庶女最近跟老三走的近,若非沐氏应允了什么,也不会那么殷勤。”

“儿臣会多注意,尽在掌握之中。”

母子俩又说了许久,一块用了午膳才出宫门。

出来时允慎心情不错,大有万事解决的轻松,对着身侧跟着的苏公公。

“小苏子,明日叫永德郡主入宫。”

得到消息的卢佩沚喘着粗气,来不及小厮去报,火急火燎的就去找盛青义。

“当真?”

“当然真啊,表哥叫罗琦进宫不是为了去和亲还能为何呢。”

盛青义一手握着另一手攥着的拳相互摩擦,来回走动寓意着不安,“知府大人随我去见父亲。”

义衢侯听闻虎躯一震,想他好不容易孙辈围绕,孤苦伶仃的琦儿才承欢不过五年。

“不行,青义,取我官袍来。”

“侯爷稍等,若此时您去,岂不是有忤逆皇上之心。”

卢佩沚也急,那地处偏远,风俗不同,嫁过去是福是祸都说不定。

“我为我外孙女忤逆,值。”

盛青义哪能真的就让父亲这么去,再者皇上也没说是什么事,有揣度圣上之意,这可是大罪。

脑袋瓜子拼命转,转啊转,还真有个应急办法。

看着卢佩沚,越看越觉得心中主意不错。

“你做什么一直看我。”

阴嗖嗖的,不怀好意。

“琦儿若出阁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和亲了?”

“废话,琦儿成婚自然不能……嘿,你这是个好主意啊。”

两个大老爷们步步紧逼,卢佩沚觉着自己是案板上的鱼肉,一步一步退。

“我先走一步。”

“别啊,做我外孙女婿不吃亏。”

战场上的勇者就算老了也能拿捏卢佩沚这个细胳膊细腿。

“不是,罗琦不同意的啊,这是强买强卖,不行的不行的。”

“不是有句老话嘛,强扭的瓜不甜也解渴。”

野蛮人,一屋子野蛮人——

金殿上,盛开闫手持拐杖跪下陈情,在府内虎虎生威,在允慎面前就是年迈老叟。

“陛下,您可一定要恩准这门亲事呐,臣不日就要去陪伴先帝,最放不下心的就是这个外孙女。”

“侯爷可去见过太后?”

“儿媳正跟太后娘娘喝茶呢,想来也对琦儿满意的。”

“若太后同意,朕也愿意成就这一桩好事。”

出殿的盛开闫摸不着头脑,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结局啊,应该要君臣据理力争才对,怎么这么轻松。

坐在龙椅上的允慎也是脑袋懵懵,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义衢侯就来要他赐婚。

跟着苏公公进宫,罗琦还想着等会向皇上讨那件彩釉瓷瓶呢,插花最好看了。

开开心心的进去,忧愁满面的出来。

“朕找你有件大事有件小事,先听那件?”

“小事。”

“小事就是卡莎贵人对你很是亲切,你可以多去找她玩玩。”

“大事呢?”

“你外祖父求来了你与佩沚的婚事。”

这叫什么事???怎的她睡一晚就要嫁人了??

气冲冲回家,没想到一家人全围着等她,脸色那个愁啊。

“干什么,我才是最苦的,谁能告诉我,是谁!是谁把我卖了?”

“不是说本来你要去和亲?”

“什么!!!和亲?”

一屋子人说了许久,罗琦哭笑不得,亲人们呐,咱就是说能不能按耐住点呐。

“既然没有和亲那回事,那跟卢家小子成亲的事能不能反悔。”

盛开闫风风火火就要二进宫,这次轮到罗琦拉住这个说啥干啥的老头。

“这件事卢佩沚同意吗?”

“笑话,我义衢侯的外孙女容的他拒绝?”

“笑死,你凭什么认为他会要你家这个俗不可耐的废物。”

罗琦叹气,这倒霉事栽人家身上,她还得去善后,“等着我啊,运气好的话,我跟他还有的朋友做。”

卢府,罗琦深呼吸一口气,刚才在路边喝了三杯酒,壮了个胆。

卢夫人见她来,沉着一张脸。

“伯母,您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是女子得矜持。”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外祖父不对……”

“成亲前不能与夫君见面,要说求见也得是佩沚去候府才是。”

然后就在母爱慈祥下九道弯曲的通到了卢佩沚的院子门口。

“去吧。”卢夫人嗔视一眼,“下次可不许了啊。”

这哪里跟哪里啊?

叩了叩门。

“进来吧。”

罗琦推门而入,摆在眼前的就是一个大红木箱子,卢佩沚手里正摆弄着一只玉玉箫。

见是她,卢佩沚慌张的把红箱子盖上,玉箫也放在了身后。

“你怎么来了?”

按照以前,罗琦早就带着橘桃杀进来,绝不会如此礼貌。

“就是那个我的跟你说一下。”

罗琦也变得扭捏。

“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嘛。”

声音都变着矫揉造作。

“哪个那个啊?”

“就是我外祖父为你我进宫要婚嫁的事,那个那个那个,你是不是傻了。”

淑女不过三秒,罗琦装不下去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檀木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同外祖父说了,你若是被逼无奈,我们两家自然作罢婚事。”

“什么!?”

“你干嘛,这么大嗓门。”

“你都要抛弃我了,我不崩溃吗?”

“没有抛弃你啊,我们还是好朋友,只是你不愿意同我结亲,我当然不能绑了你。”

“谁说我不同意。”

罗琦彻底暴走,看着卢佩沚不似作假,她有种怀疑人生。

“你吃我豆腐,占我便宜,还不想负责?”

“你搞清楚好不啦,谁占你便宜,我一女子吃亏多了。”

“我不管。”卢佩沚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就抱住罗琦,可怜兮兮的,“你亲了我在先,义衢侯认我外孙女婿在后,我就要跟你成亲。”

“可没道理啊,京城不缺才女佳人啊。”

“是,不缺跟我吟诗作对的,也不缺花容月貌的,可我昨晚想了一宿啊,还是觉得你这样的女子最好。”

“譬如?”

“嗯……怎么不是呢。”

你,娘的……

“卢罗姻亲京城都传开了,我名声尽失,你若还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没娘子了。”

“我名声就不是名声啊,我还担心我名声坏呢!”

“可是,你名声早就是坏的啊。”

“卢—佩—沚——”

“嘿嘿,我在呢。”

卢佩沚死乞白赖,反正禁锢住了罗琦的双手,他还能享受女子香的温暖,不亏不亏。

冷静很多,罗琦握拳又接着问,“我不是做个合格夫人的料,不能协助你公务,也不能安定你宅院,你娶了我,实在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别看她现在自污,但只要别人说她没内涵,看她会不会问候回去。

“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先别瞪我,听我跟你狡辩,不是,听我跟你分析

就如你跟我说的,我最大的靠山就是姨娘,自然只要我不出错就不会免职查办,况且,若我想讨个学富五车的,那不直接去找女夫子来的快?”

说的罗琦很羞涩,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就如熟透的烂苹果,咬了咬下唇,嗲声嗲气的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啦。”

“你别这种调调,跟你那个庶姐比有过及而无不及。”

“你拿我跟她比,卢佩沚,想死早说。”

“错了错了。”

卢佩沚昨晚睡不着后拍醒了同僚好友高府的门,在他骂骂咧咧的话中得到了很关键的和睦之道。

那就是认错速度快,娘子的巴掌就甩不掉自己脸上。

“或许是我之前就存了点心意,那日不小心亲了后,更加夜不能寐。”

一个大男人红霞飞上脸,还真是乐事。

“哦~卢大人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亏的我外祖父还觉得对你不住。”

已有心上人的郡主拒绝赐婚,可见未婚夫一面,她立刻答应

“哎呀,你可别打趣我了。”

罗琦哈哈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你说我是男人婆,我看你才是小女人。”

“呸,我是你男人。”

“看不出来啊卢大人,你全身就嘴最硬。”

“那我必须做点什么一展雄威才是。”

卢佩沚大手扶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她逃,徐徐图之的越离越近,呼吸都要在一起纠缠。

“你干什么,非礼啊。”

“此话差矣,你自动送上门的得叫情难自抑。”

再尝那时滋味,卢佩沚发誓要好好品尝,酒楼那一点子难够嘛。

罗琦从不知道他还有如此霸道的一面,欺负惯了就不觉得他厉害,可如今缺氧严重,她又觉得他厉害非常。

她想她心里也是喜欢的,毕竟她这个主也做不来阳奉阴违,若真的不喜欢卢佩沚,绝不可能不推开。

哪像现在……还有点享受。(原标题:《卢大人家的郡主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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