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打算在县城里面吃个饭、逗留一下才驱车前往我们的目的地的,但额头微微有点细汗的王小波却一直催促着说什么首长要求今天赶到。我们赶到黑石山哨岗已经是晚上11,11个人就像一阵飓风一样的沿着白色的小路冲向了黑色石山顶sh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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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光滑的石头是什么
这是一piàn黑石填满山的世界,山下是几间房,山顶上一一间哨岗,连着山下与山上就只有一条白色的水泥石阶,长长地连着。
我是三天前到这的,一眼望不过的大地,长河落日的苍茫,屹立其中的黑色石山特别的显眼。上午11:00,来县里接待我们的是一个黑黝黝的年轻人,一身墨绿色的军装笔挺地站在我们面前,“是《纪实》栏目组的同志吗?我是黑石山哨岗的王小波。”就这么干练的一句话过后,见我们点了diǎn头,就帮zhe我们扛器材去了。我们本来打算在县城里面吃个饭、逗留一下才驱车前往我们的目的地的,但额头微微有点细汗的王小波却一直催促着说什么首长要求今天赶到,年轻人很固执,我们只能出发了。hòu来我才知道,王小波是对的。我们赶到黑石山哨岗已经是晚上11:30了,200多公里的路程却走了将近12个小时,到的时候,整个栏目组的同事全都“奄奄一息”,而王小波却像没事人一样。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一声声嘹liàng的军号就响彻在这茫茫的天际。同事们还没有醒来,我只得拿上相机就出去了。早晨的黑石山还是很冷的,一口口的白雾从我的嘴中喷出来,也从在训练场的那11个人的嘴中喷出来。他们穿着绿色的迷彩服,一拳一拳的挥动着,一声一声的吼着,寒冷也在这时候变得淡了很多。一套军拳打完,11个人头上已是有了细细的汗珠。在解散之后,11个人就像一阵飓风一样的沿着白色的小路冲向了黑色石山顶shàng。班长阿木尔走了过来,“这是我men每天早上早操后的习惯,跑到山顶上。最快的时候2分多钟。”我望了一眼七、八百米的上山的小lù,宛如一条连接着天宫的天梯,泥白的小路延伸连接着天际,鱼肚白的天空还有片片云彩。风吹过发际,寒暖交错,但望望冲刺的汉子,暖彻胸膛。
吃过早饭后,栏目组的工作也开始了,我们拍摄着战士们一天的生活。“黑石山生活jiù是这样,训练、巡逻,我们的巡逻线长达42.5公里,每次战士们都要背着十几公斤重的负重去巡逻,在我们的巡逻的时候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有一次我们在巡逻时发现了一只受了伤的小鹿,估计才几个月大吧我们几个人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吧它弄回了营地呢,小lù治好后,我们把它放回了原来它受伤的地方,它走的时候还真有地舍不得呢。”一直陪着我们栏目组的王小波说道,“有时候也会有危险呢,从那边偶尔会有人越过来”,他指了指边界线的那边,“有时候也会有盗猎者,他们都有枪,上次那家伙可狡猾了,竟然将枪藏在车底盘上,我们差点就没有发现。在这条边线上留下的不仅仅有我们的青春和汗水,更有我们的鲜血和生命。”哀伤淡淡地流淌在年轻人的脸上,“我亲眼看着我的战友,我的老乡留在了这片土地。那次我和战友们一起去巡逻,在经过白羊口的时候与一群盗猎者发生了冲突,他们竟然突然向我们开枪,我的老乡挡在了我的前面,当时血就染红了地面,他在我的怀里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让我留在这’,我们把他埋在了黑石山上。”他噙着泪水,这一直像黑石一样的年轻人,眼里噙满了泪水。
王小波陪着我们走在营地四周,一堵老墙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5、60年代那个时候的营房旧址,建新营房的时候班长要求留下来的,他说以前驻扎在这里的部队的很多士兵都得了癌症,很多人都去世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这种黑石是有辐射的石头,”王小波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颗黑色的石子,又顺手丢了出去,“那你们就没有想过,”我停顿了一下,“走吗?”,“我们走了总有人会来到这里的。”黑黑的脸上只有一种平静。
他又带我们走上了黑石山上,“每天早上我们都会跑到山上,zhǐ有在这里,我们才能看到更远的家,”王小波说,“在这里,家更远了,但只有我们在这里,家才更加温暖。我们在这里,找女朋友也很困难了,阿木尔不久前就跟他交往了五年的女péng友分手了,‘等不下去了’,来信上就简单的几个字,我还算幸运,下个月我就要回去和我的女朋友结婚了。”说到这,这个黑黝黝的年轻人脸上也泛起了点点红晕。
节目快完的时候,我提出让战士们对着镜头说些祝福的话。最后几个人商量着唱首歌,穿得整整齐齐,浑厚但又有点别扭的普通话、声音有点颤抖地唱着《xiǎo白杨》。我知道王小波的家乡在遥远的南方,总该给家里人说点什么。“爸妈,我在这里很好,哥,辛苦你照顾爸妈了······”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这是这个年轻人第二次在我的面前露出他的柔软的一面。
为期一周的纪实采访结束le,走的时候,太阳从地平线冲了出来,照在黑石山哨岗上,照在黑石山的黑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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